同樣的心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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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決了心頭一件大事，尚盈盈和顧漠二人如釋重負。
晚上，大家吃完燒烤，又外賣叫了小龍蝦，朋友在一起時，總覺得胃比平時要大許多。
客廳放著姚音的新歌，幾個人坐在木地板上玩起了桌游。
幾輪狼人殺過後，姚音突然站起身來：
“我要先走了。”
“明天還要練舞，今天不敢太放肆了。”
“別啊，再玩一會兒唄，這才幾點啊。”
齊小賢戀戀不舍地看著姚音。
他剛抽到一張狼人牌，正迫不及待想再玩一把。
“都快11點了，不早了。”姚音低頭看了看表，已經10點45了。
“11點！”齊小賢突然驚呼：“糟了糟了，學校11點就關門了，再晚就進不去了。”
“對對對，差點忘了。我今天也要回學校住。”陸子萱站起身來，拿出手機看了眼導航，說：“這兒離學校近，打個車10分鐘就到了，我們得趕緊走了。”
“那就散了吧，我也困了。”
李野揉了揉眼睛，也站了起來。
他一整晚都惦記著E1的事情，玩游戲也有些心不在焉，不如早點回家休息。
尚盈盈、齊小賢、楠北和陸子萱都是要回學校的，一輛車正好夠坐。
齊小賢叫了輛滴滴，顯示一分鐘之後便到達上車地點。
“車快到了，快點快點，來不及了。”
齊小賢慌慌張張站起身來就往門口跑。哪知一個不小心，被桌腿絆住，一個踉蹌跌在地上，正好打翻了手邊的小龍蝦飯盒。
好巧不巧，飯盒正好倒扣在旁邊的尚盈盈身上，紅油湯汁灑得全身都是。
“哎呀，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齊小賢趕緊抓了一團紙巾幫尚盈盈擦拭，嘴上連連道歉。
白色的毛衣頃刻間染成了紅色，紅油滲過毛衣流進尚盈盈的衣服裏，滿身都是小龍蝦的味道。
怕是一時半會兒弄不幹凈了。
尚盈盈無奈笑了笑，沖幾人道：
“沒事，你們趕緊先回去吧，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齊小賢有些不好意思，小聲問道。
“我等會兒弄幹凈之後就回家住，放心吧。”尚盈盈安慰道。
“也是，回家正好能把衣服好好洗洗。車到了，那我們先走了啊。”
話音未落，陸子萱就拉著齊小賢他們跑了出去。
屋裏只剩下顧漠和尚盈盈兩個人。
顧漠從樓上自己房間裏拿了件奶白色的衛衣，遞給尚盈盈：
“你這樣也沒法出門，要麽先換上我的衣服吧。”
尚盈盈“嗯”了一聲，接過衣服，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麽穿。
如果直接套在外面，就會把顧漠的衣服也一起弄臟了。
可要是換的話，她就得把毛衣、保暖內衣全脫掉才能換，而且皮膚上也沾了油。
至少也得先把身上擦幹凈吧。
尚盈盈在屋內環視了一圈，沒發現濕巾，只好求助顧漠：
“你家裏有濕巾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顧漠抿抿嘴，說：“我也不常在家裏吃飯，東西準備的不全。要麽......你......簡單洗個澡吧。”
這。
是不是不太好。
尚盈盈臉頰微紅，沒有應聲。
這話說出來確實不太合適，顧漠也有些不好意思，趕緊解釋道：
“客房有浴室，常年沒人用，而且還有新毛巾。”
“那......行吧。”
尚盈盈點了點頭。
她確實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。
顧漠帶尚盈盈去了客房，自己便下一樓客廳等著。
尚盈盈關上洗手間的門，先給謝瀾發了條微信：
【“媽媽，我今天回家住。”】
她洗得很快，拿毛巾簡單擦了擦身子，就套上了顧漠的衛衣，又把自己的兩件衣服和用過的浴巾一起裝進提前準備好的紙袋中。
她是打算把浴巾帶回家清洗，再還給顧漠。
顧漠的衣服軟軟糯糯的，貼著皮膚很舒服。
尚盈盈忍不住低頭聞了聞領口，除了洗衣液的清香外，她仿佛還聞到了顧漠的味道。
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香味，很溫柔，很上癮。
吹幹頭發後，尚盈盈推開房門走了出去。隔著玻璃圍欄，她看見顧漠正筆直地坐在樓下沙發上，沒有玩手機也沒有看電視。他很專心地在做一件事：等她。
尚盈盈不由自主地笑了笑，沿著樓梯走了下去。剛走到一樓，電話突然響了，是媽媽打來的。
“餵，媽媽。”尚盈盈接起電話。
這一聲“媽媽”也吸引了顧漠朝她的方向看過來。
“餵，盈盈。家裏今天停電了，我來小姨家住了，沒在家啊。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在學校住麽，怎麽突然要回家？”
“啊，沒事沒事，那我回學校就行了，剛才和同學在外面玩呢。”尚盈盈趕忙回道。
“行，趕緊回學校吧，別太晚了啊。”謝瀾囑咐道。
尚盈盈掛了電話，嘆了口氣。
沒辦法，看來今天又要翻墻回學校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顧漠手上拿著一瓶水站起身來，走到尚盈盈身邊，低頭問。
他擰開水瓶蓋，把水遞給了尚盈盈。
“家裏停電了，我媽也不在家。”尚盈盈接過水喝了一口，解釋道。
“要麽......”顧漠猶豫片刻，才說：“你今晚就在我家住吧。”
噗。
一口水直直地噴在了顧漠胸前。
這。
是不是不太好。
“你可以住剛才那間客房。”顧漠擡手指了指樓上的房間，絲毫沒有在意衣服被弄濕。
倒也不是不可以。
“這麽想讓我留下來啊。”尚盈盈開玩笑道，算是答應了。
“想。”
顧漠擋在尚盈盈身前，認真地說。
尚盈盈心中一動。
她低著頭，沒敢去看顧漠。
“趕緊睡覺吧。”
尚盈盈垂眸道。
顧漠站在原地沒動，也沒說話。
兩個人就這麽站了一分鐘。
一分鐘明明很短，可尚盈盈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。
屋內很安靜，她聽見顧漠的呼吸聲一起一伏，似有許多許多話要表達。
突然間，顧漠拉起尚盈盈的手。
“盈盈，你知道我的心思，對不對？”
一股暖流從掌心直沖頭頂，心跳快了起來。
她當然明白他的心意。
熱烈、真摯，卻時刻維持著分寸感的心意。
她又何嘗不是藏著同樣的心意。
只是，她的心意中，多了擔憂和害怕。
尚盈盈低頭看著自己的拖鞋，聲音輕不可聞：“顧漠，我還沒想好。我......有點怕。”
她害怕這樣的美好轉瞬即逝。
她害怕兩個人的關系更近一步後，顧漠發現她的不完美。
她害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。
父親走後，她一點安全感也沒有。
她不敢去想要得到什麽，因為不得到，就不會失去。
......
隨之而來的，又是長久的沈默。
不知又過了多久，顧漠輕輕放下尚盈盈的手，揚起嘴角，神情雲淡風輕道：“沒關系，不著急。”
什麽叫，不著急。
尚盈盈沒明白顧漠的意思。
“我們還有很多時間。高中、大學、工作。”
“未來，我都會陪著你的。”
顧漠說。
從重生那一刻起，他便已經決定。
以後，不管她在什麽地方，在做什麽。
他都願意一直陪著她。
不管以什麽樣的身份，他都不在乎。
尚盈盈怔怔，擡眸看他。
眼角突然有些濕潤。
顧漠眸色清澈如水，閃爍碎碎流光，堅毅而深沈。
她在顧漠的眼睛中，看到了自己。
那句話怎麽說來著。
陪伴，是最長情的告白。
“顧漠，我......”
話到嘴邊，手機突然響了。
尚盈盈下意識地去看手機。
點開微信，是齊小賢發來的。
齊小賢：【“盈盈姐，快看新聞！”】
尚盈盈從微信退出來，點開了明日頭條的APP。
“今日中午12點，東華市中心發生火拼，共造成9人死亡，12人受傷，其中包括5名警察。這是國內20年來，發生的最嚴重的持槍案件之一......”
尚盈盈小聲讀道。
“這案子我知道！”顧漠突然驚呼。
“上一世，我聽警局的同事提起過這個案子，是和一個販毒組織有關。這個販毒組織，做的是毒品出口的生意，一直都是國內的特別緝毒小組在邊境調查這個組織。可奇怪的是，這些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來到了東華，還和緝毒小組的特警發生了正面沖突。東華與販毒向來不沾邊，所以我一直覺得蹊蹺。可惜怪我職級太低，接觸不到緝毒小組裏面的人，所以一直也沒有拿到更多信息。”顧漠道。
緝毒......
尚盈盈心中一驚。
難道，這就是父親生前在東華秘密負責的案件！
“我一直覺得，你父親參與了這個案子。”顧漠道。
“為什麽這樣認為？”尚盈盈眉頭緊鎖，擡頭問顧漠。
“你父親死後沒多久，緝毒小組就來了東華。彩票案的金伍又正好與某個販毒團夥有牽扯，這一切是在太巧合了。”顧漠回道。
“關於這個組織，你之前還了解到了什麽信息？”尚盈盈追問。
她的直覺告訴自己，父親的死一定和這個組織有關。
彩票案、販毒案、名畫失竊、神秘組織......這當中仿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。她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。
“我記得，這個組織的頭目代號是一個字母。”顧漠想了想，說：“是L。”
“L......”
尚盈盈反覆念著。
剎那間，有一道光從尚盈盈腦海中閃過。
她突然拉緊顧漠的衣袖，說道：“你覺不覺得，L，像一個反過來的音符。”
“音符......”
顧漠思索了一會兒，才道：“如果音符真的代表的是L，那你父親調查的就的確是這個販毒組織。彩票案的背後，也應該是他們在暗中操作。他們將你父親推到風口浪尖上，讓他變成了全民公敵，最後又做了一個畏罪自殺的假象，讓這一切合理化。一定是尚局查到了什麽重要線索，所以他們要殺人滅口。”
尚盈盈狠狠地握緊拳頭，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這個組織，還同時參與了名畫盜竊案，但這個案子和其他案件具體有什麽聯系，我還沒有想到。”顧漠補充道：
“等齊小賢和李野那邊查到寶麗酒店1901房間那個人的身份，也許一切就更加明朗了。”
尚盈盈沒再說什麽，只是默默點了點頭。
現在他們能做的，只有等待。
談話結束，已經快淩晨一點了。兩個人就這麽在樓梯口站了兩個小時，卻一點也不覺得累。
顧漠沒再提一開始的話題，只是催尚盈盈早些休息。
他用行動告訴尚盈盈，他真的一點也不著急。
這一晚，尚盈盈穿著那件奶白色的衛衣，睡得很踏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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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輪狼人殺過後，姚音突然站起身來：
“我要先走了。”
“明天還要練舞，今天不敢太放肆了。”
“別啊，再玩一會兒唄，這才幾點啊。”
齊小賢戀戀不舍地看著姚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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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對對，差點忘了。我今天也要回學校住。”陸子萱站起身來，拿出手機看了眼導航，說：“這兒離學校近，打個車10分鐘就到了，我們得趕緊走了。”
“那就散了吧，我也困了。”
李野揉了揉眼睛，也站了起來。
他一整晚都惦記著E1的事情，玩游戲也有些心不在焉，不如早點回家休息。
尚盈盈、齊小賢、楠北和陸子萱都是要回學校的，一輛車正好夠坐。
齊小賢叫了輛滴滴，顯示一分鐘之後便到達上車地點。
“車快到了，快點快點，來不及了。”
齊小賢慌慌張張站起身來就往門口跑。哪知一個不小心，被桌腿絆住，一個踉蹌跌在地上，正好打翻了手邊的小龍蝦飯盒。
好巧不巧，飯盒正好倒扣在旁邊的尚盈盈身上，紅油湯汁灑得全身都是。
“哎呀，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齊小賢趕緊抓了一團紙巾幫尚盈盈擦拭，嘴上連連道歉。
白色的毛衣頃刻間染成了紅色，紅油滲過毛衣流進尚盈盈的衣服裏，滿身都是小龍蝦的味道。
怕是一時半會兒弄不幹凈了。
尚盈盈無奈笑了笑，沖幾人道：
“沒事，你們趕緊先回去吧，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齊小賢有些不好意思，小聲問道。
“我等會兒弄幹凈之後就回家住，放心吧。”尚盈盈安慰道。
“也是，回家正好能把衣服好好洗洗。車到了，那我們先走了啊。”
話音未落，陸子萱就拉著齊小賢他們跑了出去。
屋裏只剩下顧漠和尚盈盈兩個人。
顧漠從樓上自己房間裏拿了件奶白色的衛衣，遞給尚盈盈：
“你這樣也沒法出門，要麽先換上我的衣服吧。”
尚盈盈“嗯”了一聲，接過衣服，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麽穿。
如果直接套在外面，就會把顧漠的衣服也一起弄臟了。
可要是換的話，她就得把毛衣、保暖內衣全脫掉才能換，而且皮膚上也沾了油。
至少也得先把身上擦幹凈吧。
尚盈盈在屋內環視了一圈，沒發現濕巾，只好求助顧漠：
“你家裏有濕巾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顧漠抿抿嘴，說：“我也不常在家裏吃飯，東西準備的不全。要麽......你......簡單洗個澡吧。”
這。
是不是不太好。
尚盈盈臉頰微紅，沒有應聲。
這話說出來確實不太合適，顧漠也有些不好意思，趕緊解釋道：
“客房有浴室，常年沒人用，而且還有新毛巾。”
“那......行吧。”
尚盈盈點了點頭。
她確實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。
顧漠帶尚盈盈去了客房，自己便下一樓客廳等著。
尚盈盈關上洗手間的門，先給謝瀾發了條微信：
【“媽媽，我今天回家住。”】
她洗得很快，拿毛巾簡單擦了擦身子，就套上了顧漠的衛衣，又把自己的兩件衣服和用過的浴巾一起裝進提前準備好的紙袋中。
她是打算把浴巾帶回家清洗，再還給顧漠。
顧漠的衣服軟軟糯糯的，貼著皮膚很舒服。
尚盈盈忍不住低頭聞了聞領口，除了洗衣液的清香外，她仿佛還聞到了顧漠的味道。
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香味，很溫柔，很上癮。
吹幹頭發後，尚盈盈推開房門走了出去。隔著玻璃圍欄，她看見顧漠正筆直地坐在樓下沙發上，沒有玩手機也沒有看電視。他很專心地在做一件事：等她。
尚盈盈不由自主地笑了笑，沿著樓梯走了下去。剛走到一樓，電話突然響了，是媽媽打來的。
“餵，媽媽。”尚盈盈接起電話。
這一聲“媽媽”也吸引了顧漠朝她的方向看過來。
“餵，盈盈。家裏今天停電了，我來小姨家住了，沒在家啊。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在學校住麽，怎麽突然要回家？”
“啊，沒事沒事，那我回學校就行了，剛才和同學在外面玩呢。”尚盈盈趕忙回道。
“行，趕緊回學校吧，別太晚了啊。”謝瀾囑咐道。
尚盈盈掛了電話，嘆了口氣。
沒辦法，看來今天又要翻墻回學校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顧漠手上拿著一瓶水站起身來，走到尚盈盈身邊，低頭問。
他擰開水瓶蓋，把水遞給了尚盈盈。
“家裏停電了，我媽也不在家。”尚盈盈接過水喝了一口，解釋道。
“要麽......”顧漠猶豫片刻，才說：“你今晚就在我家住吧。”
噗。
一口水直直地噴在了顧漠胸前。
這。
是不是不太好。
“你可以住剛才那間客房。”顧漠擡手指了指樓上的房間，絲毫沒有在意衣服被弄濕。
倒也不是不可以。
“這麽想讓我留下來啊。”尚盈盈開玩笑道，算是答應了。
“想。”
顧漠擋在尚盈盈身前，認真地說。
尚盈盈心中一動。
她低著頭，沒敢去看顧漠。
“趕緊睡覺吧。”
尚盈盈垂眸道。
顧漠站在原地沒動，也沒說話。
兩個人就這麽站了一分鐘。
一分鐘明明很短，可尚盈盈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。
屋內很安靜，她聽見顧漠的呼吸聲一起一伏，似有許多許多話要表達。
突然間，顧漠拉起尚盈盈的手。
“盈盈，你知道我的心思，對不對？”
一股暖流從掌心直沖頭頂，心跳快了起來。
她當然明白他的心意。
熱烈、真摯，卻時刻維持著分寸感的心意。
她又何嘗不是藏著同樣的心意。
只是，她的心意中，多了擔憂和害怕。
尚盈盈低頭看著自己的拖鞋，聲音輕不可聞：“顧漠，我還沒想好。我......有點怕。”
她害怕這樣的美好轉瞬即逝。
她害怕兩個人的關系更近一步後，顧漠發現她的不完美。
她害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。
父親走後，她一點安全感也沒有。
她不敢去想要得到什麽，因為不得到，就不會失去。
......
隨之而來的，又是長久的沈默。
不知又過了多久，顧漠輕輕放下尚盈盈的手，揚起嘴角，神情雲淡風輕道：“沒關系，不著急。”
什麽叫，不著急。
尚盈盈沒明白顧漠的意思。
“我們還有很多時間。高中、大學、工作。”
“未來，我都會陪著你的。”
顧漠說。
從重生那一刻起，他便已經決定。
以後，不管她在什麽地方，在做什麽。
他都願意一直陪著她。
不管以什麽樣的身份，他都不在乎。
尚盈盈怔怔，擡眸看他。
眼角突然有些濕潤。
顧漠眸色清澈如水，閃爍碎碎流光，堅毅而深沈。
她在顧漠的眼睛中，看到了自己。
那句話怎麽說來著。
陪伴，是最長情的告白。
“顧漠，我......”
話到嘴邊，手機突然響了。
尚盈盈下意識地去看手機。
點開微信，是齊小賢發來的。
齊小賢：【“盈盈姐，快看新聞！”】
尚盈盈從微信退出來，點開了明日頭條的APP。
“今日中午12點，東華市中心發生火拼，共造成9人死亡，12人受傷，其中包括5名警察。這是國內20年來，發生的最嚴重的持槍案件之一......”
尚盈盈小聲讀道。
“這案子我知道！”顧漠突然驚呼。
“上一世，我聽警局的同事提起過這個案子，是和一個販毒組織有關。這個販毒組織，做的是毒品出口的生意，一直都是國內的特別緝毒小組在邊境調查這個組織。可奇怪的是，這些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來到了東華，還和緝毒小組的特警發生了正面沖突。東華與販毒向來不沾邊，所以我一直覺得蹊蹺。可惜怪我職級太低，接觸不到緝毒小組裏面的人，所以一直也沒有拿到更多信息。”顧漠道。
緝毒......
尚盈盈心中一驚。
難道，這就是父親生前在東華秘密負責的案件！
“我一直覺得，你父親參與了這個案子。”顧漠道。
“為什麽這樣認為？”尚盈盈眉頭緊鎖，擡頭問顧漠。
“你父親死後沒多久，緝毒小組就來了東華。彩票案的金伍又正好與某個販毒團夥有牽扯，這一切是在太巧合了。”顧漠回道。
“關於這個組織，你之前還了解到了什麽信息？”尚盈盈追問。
她的直覺告訴自己，父親的死一定和這個組織有關。
彩票案、販毒案、名畫失竊、神秘組織......這當中仿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。她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。
“我記得，這個組織的頭目代號是一個字母。”顧漠想了想，說：“是L。”
“L......”
尚盈盈反覆念著。
剎那間，有一道光從尚盈盈腦海中閃過。
她突然拉緊顧漠的衣袖，說道：“你覺不覺得，L，像一個反過來的音符。”
“音符......”
顧漠思索了一會兒，才道：“如果音符真的代表的是L，那你父親調查的就的確是這個販毒組織。彩票案的背後，也應該是他們在暗中操作。他們將你父親推到風口浪尖上，讓他變成了全民公敵，最後又做了一個畏罪自殺的假象，讓這一切合理化。一定是尚局查到了什麽重要線索，所以他們要殺人滅口。”
尚盈盈狠狠地握緊拳頭，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這個組織，還同時參與了名畫盜竊案，但這個案子和其他案件具體有什麽聯系，我還沒有想到。”顧漠補充道：
“等齊小賢和李野那邊查到寶麗酒店1901房間那個人的身份，也許一切就更加明朗了。”
尚盈盈沒再說什麽，只是默默點了點頭。
現在他們能做的，只有等待。
談話結束，已經快淩晨一點了。兩個人就這麽在樓梯口站了兩個小時，卻一點也不覺得累。
顧漠沒再提一開始的話題，只是催尚盈盈早些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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